只要不影响到流通在市面上的细盐价格,商人们私下怎么竞争是不会受国家干涉管理的。能挣钱各凭本事,亏了也没人可怜你。
蔺晚衣问:“子静,你打算怎么办?”
许林秀放心不下:“我回许家一趟看看情况。”
蔺晚衣道:“那你和家里的嫌隙就不管了?”
许林秀无奈:“管不了太多,就算爹娘要轰我走,我也得确保家里没事才安心。”
许林秀回到许宅,来时已做好心理准备,可一旦过来,又徘徊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
许廉和李昭晚会不会不想见他?
他们并不愿意自己和任青松和离,他不但离了,还先斩后奏,离完几天才叫冬秋将自己写的书信交给他们。
正当许林秀抬手准备敲门,身后有人唤他:“林秀?”
是许廉。
许家辉煌过,如今门庭清冷,生意被同行抢得七七八八。许廉为挽救现状每日在外奔走,亲自携礼登门老顾客家中,试图劝说,结果比他预想的更差。
细盐市场多由刮分他几个同行所占,在许家受难时,收盐贩盐的人换了一批,签订长期契议,他们拥有新建的盐厂,不用再看许家的眼光。
许廉满身颓色,看见许林秀,下意识竟是一句:“爹、爹没看好你的盐厂……”
许林秀回了许宅,还没与许廉细说家中生意与盐厂一事,就被从后院疾步过来的李昭晚抱着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