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答人善于打游击突袭战,他们不会一下子跟祁军大战一场,而是借助这种骚扰偷袭的行为,想一次次耗费祁军的耐心和精力。
若将祁军勾出去和他们打,才着了勾搭人的道。
白宣一笑:“何况开春之际,他们急需牛羊补给,急的应该是他们而非我方,敌不动我不动,咱们静候即可。”
重斐有点心不在焉:“嗯,你把吩咐安排下去,我先回房。”
回房是假,想去看人是真。
白宣无奈:“将军纵然身体强健,却并非铁打的。”
重斐摆摆手,人已行出屋外:“知道了,别啰嗦。”
他们忙了一宿加半个白日,不知许林秀病况如何,可有醒来。其实白宣也想去看看许林秀,但将军心意明了,他挑在这时候去怕只怕遭将军白眼,遂先作罢,等没人了再去。
议事大厅离许林秀居住的屋子不远,不过半盏茶功夫,重斐已到门外。
冬秋将公子用过的水端出屋,见到将军,忙低头问候。
重斐绕过素净仅做遮挡的屏风,蓝眸底只容得下靠坐在床头的那道荏弱身影。
许林秀乌发垂背,方才洗漱过显得湿意盈盈的眼眸望向来人,笑道:“将军。”
重斐拂开大氅,眼神细细从许林秀每一寸肌肤打量:“身子如何,可还发热头晕?”
许林秀轻轻摇头:“喝过药睡了一觉好多了,就是腹中饥饿,冬秋去帮我热碗粥。”
他问:“将军呢,吃过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