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越过小厅,绕身而入,人去楼空,连屋内各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似乎昨夜不曾有人住过。
他站在原地莞尔。
心想重斐来时如风,走时亦然,谁都没打扰,真不像那个身份能做出来的,不过倒是洒脱性子的做事风格。
冬秋左右环望,还特意跑到窗户后端详,发现没有任何脚步的痕印。
许林秀问他:“看什么?”
冬秋道:“将军何时走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小仆滑稽的神色叫他忍俊不禁:“你莫非以为将军从窗户离开?门又没关。”
冬秋傻眼:“将军武功高强,话本里不都写行走江湖的人素来最喜欢翻窗户了……”
许林秀止不住笑意:“叫你多练字,你偏多看话本。将军身居高位,可不似江湖作风,而且单独凭一部分人的做法来定论所有人,未免过于武断。”
他轻微一顿,语气温和:“千人千面,每个人都独一无二,适才那样的念头自己私下想着乐一乐还成,但不要给人下定论,这样不合适。”
冬秋被公子借机传授教育,并没有不服气,反而虚心点点头,乖巧听话。
“多谢公子,冬秋受教了。”
他自己往嘴巴打了打,还道:“冬秋一时得意忘形,竟然背后议论将军,是冬秋不对。”
许林秀带小仆去前厅跟两位长辈用饭,许廉半年来接管白糖生意忙得很,有时太忙就在外头直接休息了,近日回许宅才得知求亲的乌龙事件。
作为长辈,自要宽慰孩子几句。
许林秀表示自己没事,许廉自然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