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信任归信任,对儿子的感情一事,长辈们很是关心。
等许林秀季秋后的生日一过,就二十一岁了。
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家,孩子都长到了开蒙念书的时候。
不管是许廉还是李昭晚,都诚心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份叫他安心温暖的归属,能彼此照顾,能保护他。
李昭晚也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其实我瞧青松那孩子不错,可惜家中那几位不好应对,有缘无分固然遗憾,人却要向前看的,不必挂在一棵树上。”
反正许廉跟李昭晚的意思非常明显,他们希望自家儿子幸福,任青松不合适就换一个,有意向许林秀求亲的人,当真多到让李昭晚惊叹不已。
他儿子多的是人喜欢啊,若有能定下来的就好了。
许林秀道:“爹、娘,若有心仪且合适的,我会考虑。”
他这话让许氏两人都安了心,李昭晚最怕孩子走不出情伤,为一个男的熬着时间苦苦守着了。
另一边,将军府好不热闹。
府上的主人忽然回来,这叫全府上下都猝不及防,赶忙伺候,连管家都转得停不下动作。
重斐沐浴,褪去墨色长袍,着了华贵闲适的玄金常服,认真地将仪容收拾一番。
镜中的他眼底的青印痕迹在一觉后消失,胡茬刮去,干干净净,气度洒脱尊贵,虽赶了数日路程,眼中神采比往时焕发。
管事连连瞧几眼,道:“将军威仪之姿无人可比。”
重斐笑笑,掌心在腰侧轻轻一拍,能感受到贴着身的宝剑。
许林秀送给他的宝剑坚韧不催,剑身薄如蝉翼,削铁为泥,更为神奇的是此剑柔软异样,可弯曲至不可思议的程度,十分适合贴身佩戴,藏在衣内,外人无从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