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听闻此事,吩咐下去,断了萧让的汤药膳食。
父子俩较劲呢。
郁尔傍晚去灵青宫查看萧让,掌心温度比起昨日更加滚烫。他烧得更加厉害,连唤几声都没反应。
郁尔抱来自己厚实的被褥,又从相熟的御药房太监那里讨了一碗药,强行给萧让灌进去。
“冷”萧让意识模糊。
郁尔一咬牙,脱了鞋钻入被窝之中。
“萧让你别死,你若死了,皇帝必会要了我的小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告你的状”郁尔用被褥将自己与萧让盖得严严实实,“我幼年体弱发烧时,母亲都是用这个法子,捂出一身汗就好了。”
小少女就这样自言自语直至清晨,软软掌心时不时地贴他的额头,床上那张牙舞爪的兽安静得过分,不知是因为昏睡还是纯粹不想搭理她。
临走时,她将凛赠她的一包桃花酥留在了床头。
连续数日,郁尔都来灵青宫照顾萧让。
第六日,贵妃晚膳用得不多,二十多道精美膳食几乎没动过,全赏下人,郁尔赶在其他人之前,将桌上两块燕窝芙蓉饼偷藏起来。
出门时被两位大宫女若雪、晴空刁难,问她怀里藏了什么。
郁尔倔强说没什么。
若雪抬手就拧她胳膊,“叫我们搜出来,就送你去贵妃跟前!”
“把她衣服扒了!”晴空道。
这两位是贵妃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
郁尔挨了她们好几下打,死死护着怀里的饼。若被她们抢去,那今夜萧让就要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