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尔眉眼纠结,“在陛下看来可能不对,但是他以暴制暴是为奴婢,奴婢无法不偏袒三皇子。”
皇帝掌心摩挲暖手炉,“你不记得他打你十鞭的事了?”
“”
诚然,她一直记恨萧让,但这次就事论事。
“奴婢不憎恨三皇子。因为即使当初他不打奴婢,侍卫也会打那十鞭。”郁尔提醒皇帝。
明明那十鞭是他下令惩罚的啊!
“那你恨朕?”萧易问道。
郁闷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摇摇头。她从前不恨皇帝,但自从知道凛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她打心里憎恨这些皇族权贵。
萧让挨了四十个板子,旧伤添新伤,走不了路,被扔到养心殿的偏殿。
郁尔拿着药瓶,悄悄潜入偏殿。
先点燃落地的鹤颈灯。萧让赤着背趴在榻上,背上伤痕累累。
殿里死一般的寂静,一切似乎回到从前,她在灵青宫照料他的那些日子。
用帕子擦掉他背上血迹,软软的掌心替他上药。
萧让渐渐有了意识,狠狠扣住对方的手腕,睁开眼眸看清是她。
“父皇叫你来替我上药?”黑暗中他目光渗人。
郁尔摇头。
扣着她手腕的掌心缓缓释力。
“那是春生?”
“是我自己想来给你上药。”郁尔执拗地看着他,“你为何要帮我?”
气息胶着。
萧让侧开视线,“我说过是在帮你?”
他口是心非,郁尔知道。
“在宫道上,你为何要哭?因为他们欺负你?”萧让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