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与萧让何其相似,父母不疼,孤苦伶仃,饱受欺辱。
这般的深夜,她与他面对面,似乎能舔舐彼此的伤口。
她摇头否认,忍不住哽咽,“是因为、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死了。”
娇小的身躯往前一倾,额头抵上一片坚阔。
他并没有推开她。
小少女哭哭戚戚。
萧让下颚紧绷,背上的伤再没有丝毫知觉。心口处灼热,他从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眼泪会这样烫。
粗粝的手掌鬼使神差般在少女青丝,轻轻的。
她的发丝很软,沁着淡淡的香气。
郁尔哭了许久,揉揉眼睛,坚持给萧让上药。萧让一反常态的很安静,很听话,眉宇之间再没有丝毫戾气。
子时过半,郁尔从偏殿出来。
抬眸诧异地发现皇帝不知何时站在廊下。
他沐浴过,更换了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颀长,眉眼温润,如月光拂身。
郁尔慌忙药瓶藏到身后,屈膝行礼,“陛下。”
两人距离不远,他缓缓朝她而来,郁尔睁着水汪汪的眼眸,无措地后退几步。
一直到冰凉手掌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手腕都要被生生折断。
掌药瓶被硬生生夺走。
萧易抿着唇,下颚紧绷。
这眼神看得郁尔心里发慌。她不知自己哪里有错?就因为给萧让上药么?
这瓶药是凛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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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郁尔再未收到凛的来信。清姿她们卧榻修养,御前的宫人所剩无几,郁尔便被大总管调去给皇帝侍茶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