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妒意。
郁尔不想自己变成这样,幼年时,母亲得知父亲养外室,那样绝望,那样痛苦,所以决绝离开。她也一样,她不想与其他女人因为一个男人而争夺得你死我活,连尊严都没有了。
她觉得没有意义。
“在你心里,朕从来就不是凛。”萧易懂她的意思,“所以朕与旁人亲近,你也并无所谓。”
他揪下她一双柔荑,强迫她与他对视。
郁尔不喜欢他这般强势,她也不明白一件衣裳究竟为何牵扯出这么多?
她眼神闪躲,心里也有气,他年长她这么许多,轻易就弄得她心烦意乱,“如果、如果你还是凛就好了,如果我不知道你真实身份,你我还如往常一般在福宁殿互通书信就好了。”
郁尔说出真心话,如此一来,她还是她,不会生妒,不会伤心,不会因为皇帝同李洛儿说话而心神不宁。
揪着她双手的掌心忽得用力,逼得她不得不再次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萧易的眸光那样骇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声音沉沉地质问她。
少女岂知自己一句话,全盘否定了两人的情意,也否定了萧易这个人,间接地告诉他,她心中真正喜爱的不过是那个只会温柔写信的凛,而并非眼前权势滔天的君王。
他直起腰身,松开了少女柔软手腕。
眸光傲然而深沉地凝视着她,身着素色广袖长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郁尔隐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补救,双手去抓他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易毫不留情甩开她的手,俊美的脸庞气得发白,“你喜欢的不过是自己脑中的假象,若没有朕,连假象都消失了,你还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