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放下汤匙,知道她有多倔强,不肯喝药,他也束手无措,将汤药放到边上,叹息道,“你扪心自问,朕从前不疼你么?”
“我要回家。”
她觉得身子好些了,下了龙榻。
“鞋都不穿?”
倔强的少女又掉过头来将鞋子穿好,理都不理他,走了。
萧易跟着离开内室,步调急躁,“你怎么回去?”
“我自己走回去!”
看着她真要任性离开,萧易妥协,“朕命侍卫送你回去。”
郁尔驻足,想起身上还有他的那块玉牌,从袖口里翻找出来,丢给皇帝,“还给你!”
隔日。
宫中御药房并不知郁尔已经离宫,院判在次日的傍晚,依旧亲自煎了药送到御书房。
春生接过药碗道,“院判大人费心了,只不过往后这药就不必送了。”自昨夜郁尔走后,皇帝明面波澜不惊,但春生看得出来皇帝的心情不悦,连带着今日在朝堂上也发了一通火。
“怎么就不必送了?”院判道,“她那位身体寒气入侵严重,若不喝个七八天,恐怕这几日不好过啊。”
既然知道了郁尔同皇帝的那一层关系,院判这样的人精,自然对她更上心几分。
“若拖成了病,往后子嗣方面,恐怕会艰难一些。”
春生苦笑,两人的关系僵成这样,还谈什么子嗣,况且陛下似乎也不允许郁尔怀上龙嗣。
但他还是将此事禀告皇帝。
“这汤药既然院判送来了,奴才派人将其送去郁府?”
萧易正一本一本处理奏疏,“不必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