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尔紧了紧外袍走过去。
“大总管。”她想不起来自己落下了什么贵重的物件,“何事要劳烦大总管亲自跑一趟?”
春生提着食盒,“御医开的汤药,我给你送来,虽然是小恙,但也马虎不得,还温着呢,你快喝吧。”
郁尔受宠若惊。
“多谢大总管,劳烦了,这种小事大总管不必挂心,夜里风大,您快回去吧。”
春生想说,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叫我送来的?
郁尔提着食盒就要回去。
“你进车上慢慢喝吧,这食盒我还得带回去。”
宫中御用的物件总是昂贵的,郁尔明白。
“来来来,我扶你,这汤药得慢慢喝。”
郁尔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春生搀扶上了马车,又将食盒递给她。
她抱着食盒一股脑坐进车里,一抬眸,四目相对。
郁尔:“”
黑暗中,男人无声无息地靠坐龙辇。
“坐下,喝药。”
正当她准备放下食盒下车走人,靠坐车壁的男人率先开口。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素袍,环抱着手臂,一副闲适的模样,眸光冷冷淡淡。
少女抿了抿唇,现下她确实很需要这碗药,而且是他害她生病。
于是沉默着打开食盒,捧起药碗仰首饮尽。
“还疼么?”男人眸光微动,语气温和些,“过来,御医说要揉一揉,化开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