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颚紧绷,瞧着面前哭着泪人的少女,他甚至还并未开口斥责她。
她从前也爱哭,但也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哭,分明不讲道理。
萧易看着自己衣袍上的污秽,又看看叫人头疼的少女,脸色又阴沉几分。
再好的心性也磨没了。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他问她。
郁尔混乱至极,她觉得每一日都很煎熬,压根不听他在说些什么。
萧易扶了扶额,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命人去传御医。
御医这几日也束手无策,“皇后不过是孕吐,但她的孕吐比旁人更厉害些。”
“动不动就哭,还不听人说话。”萧易脸色极差。
“怀孕的人情绪起伏大,心思愈加敏感。”御医解释道。
萧易冷眸看着郁尔,“你非要这孩子不可么?!”
郁尔坐在木榻上,哭得双眸红肿,她自己也越来越不坚定,自己非要这个孩子不可么?
自从有孕,她每一日都过得不好。而且孩子的生父还对她这样坏!
“她消瘦成这般,就没有药方治她的孕吐?”萧易又 问御医。
张御医拿捏不住皇帝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保胎?”
眼下小皇后的情况,若真要这孩子,必须喝药保胎。但前几日皇帝的意思是不许留下这个孩子,张御医自然不敢擅作主张。
萧易怒意沉沉盯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她就非要留下萧让的骨血么?若没有他护着,她再坚持有什么用?
“给她保胎。”
这几个字,说得极其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