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一一直在心里嫌弃母亲,她木纳,愚笨,老土,长得唯唯诺诺,一副‘穷酸样’,一微米都配不上身为心理医生的父亲。

好在母亲一向很沉默,不会像别人家的太太一样刁难仆人,甚至很少说话和走动,所以雄一一直是无视她的。

可谁知道,一向默默无闻的母亲竟然给他搞出这么大一件事。这要是传到学校和父亲的单位,要他们怎么抬得起头!

就这样麻烦又恶心的女人,父亲竟然会因为她的死讯泪流满面。

雄一真为父亲不值。」

沉浸于写作所勾画的世界中时,写作者完全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青池涟央洋洋洒洒的写了七八页,一口气将这个短篇的恐怖故事写了大半,直到写到快结局的位置时,他的笔僵在写了一半的字上。

‘し’

这应该是这个死字,心里知晓,他却卡在那个竖上,怎么都勾不起来。

他真的可以书写这个结局吗?

在脑海中回响了千次万次的问题再一次响起,青池涟央心中的疑惑快要堆成山。

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每当他快要落笔时,这些不知源自何处的嘈杂声音就会响起,搅的他心烦意乱。

青池涟央记得自己的第一部 作品,那是一部志怪小说,讲述了一个藏在茶杯里的女鬼和武士的故事。

他打算写出来投稿杂志社的。但在给编辑看之前,青池涟央更想给鼓励他走上这条道路的警察先生看。

然后……

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直积淀盘旋在屋里的血腥味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