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屋子里自杀吗?”

身穿和服的女孩推门进来,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青池涟央。

少年已经打理过自己,后脑的头发因为和伤口缠绕在一起,无奈只能剪掉。

剩下的白发又长又软,参差不齐,披下来显得很乱,像流浪汉或者杀人魔。于是他为自己编了两缕细麻花,垂过锁骨。

此时,青池涟央正端坐于桌前,穿着从库房扒拉出来的劣质黑色大衣,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不善的看着她。

泉镜花的视线落在他手上。

流满了干涸血液的手握着一只布满刻痕的白骨笔,左手腕上的伤刚结痂,伤口划的很长。而绷带就在不远处安然的躺着。

这家伙混完墨水后,没包扎。

尚未愈合的伤口一直哩哩啦啦的流着血,直到血小板自愈,把桌子弄的一团糟。

稿纸都被打湿了。

泉镜花完全想不出他是怎么用嫁接的劣质骨笔在这凶杀现场一样的地方创作的。小说家不该有个干净整洁的创作环境吗?

青池涟央回答:“我是个恐怖小说家。”

不怕这个,甚至很应景。

为了麻痹自己思考「结局」这件事,青池涟央甚至去寻找过凶宅,把警察粗心大意遗留下的骸骨拖出来,坐在边上写作,妄图用恐惧支配大脑。当然,最后他发现,没用。

他是个天生不知道恐惧为何为物的怪物。

她说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