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看是这样,他是无辜的,没得选。
可在宋年看来,宋然就是侵犯者,从独子对占据父亲喜爱,到财产分割,股权分配的绝对优势地位,全方位都被他侵犯威胁。
更遑论母亲因着厌恶父亲出轨,从而转移到他身上的迁怒。
所以宋年恨毒了这个私生子,整日作践他,以折磨他为乐。
宋年眼神暗沉的盯着宋然,细微的拧了一下眉,将烟在茶几上碾灭,落了许多烟灰。
旋转楼梯上的宋然神色淡漠,只是同他们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怔愣了一瞬,而后脚步未停,继续往楼下走来。
并未往宋年晋准的方向来,似乎是要去厨房倒水喝。
宋年没看他,盯着茶几上的烟灰,随口吩咐:“倒杯水来。”
眼下大厅里没有佣人,他吩咐的是谁显而易见。
闻言,宋然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朝着冰箱的位置走去。
他很清楚,自己将要遭受怎样的折磨。
晋准抱着手臂看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宋年则一直垂着头,看不分明他的神态,但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他吩咐倒杯水来,却没说要冰水,温水,还是热水。
宋然直接打开冰箱,倒了杯冰水,透明雕花的玻璃杯里冰块碰撞,叮泠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