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针不值钱,但这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斯岚看了胸针一眼,表情淡淡的,似乎丝毫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任云亭:“对了,你这位朋友,名字是?”
裴嘉玉:“他叫斯岚。”
任云亭饶有兴趣地道:“这位斯岚小兄弟,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斯岚抬头看了任云亭一眼。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裴嘉玉好像隐约看见斯岚翻了个白眼。
……不会吧,一定是错觉。
裴嘉玉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斯岚已经低着眉眼,收下了胸针盒,小声道:“多谢任少。”
任云亭笑得很开心:“不谢不谢,你们快喝茶吧。”
——
裴嘉玉又喝了几分钟茶水,如坐针毡。
此时的情形其实非常古怪。
他在斯岚面前一直营造的形象,是“狂热的任云亭追求者”,天天念叨着给任云亭送什么礼物,怎么怎么制造偶遇,结果现在真的和任云亭共处一室了,却呆坐在沙发上,拘谨地喝着茶水,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
不能这样。
斯岚已经有意无意看了他好几眼了,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异样。
再这样下去,他先前的努力就要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