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裴嘉玉咬了咬牙,挤出笑容,开始和任云亭攀谈起来。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任云亭表现得异常随和。
两人的年纪差不多,成长环境也大体类似,能聊的东西其实很多。
游戏,豪车,名贵美食,国外的生活经历。
你一言我一语,竟渐渐投机起来。
聊着聊着饿了,任云亭让佣人送了几碟刚出炉的糕点上来,分量不多,却个个精致小巧,香浓酥脆,入口即化。
据任云亭说,是生日专门请的某位京城名厨,只有少量供应,一般客人还吃不到。并且厨师还很有个性,糕点只做一轮,每种只有三块,再要就没有了。
裴嘉玉从进门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刚才又和人吵了一架,早就饿了。
他顾不上什么用餐礼仪,囫囵塞了几块糕点进嘴里,味道没怎么尝出来,只觉得还挺抗饿。
任云亭倒也不责怪他“焚琴煮鹤”,笑眯眯道:“好吃吗。”
裴嘉玉傻笑:“嗯,酥皮挺脆的,就是容易掉渣。”
“哎呀,”任云亭垂眼看了一下碟子,忽然道,“那个银锭饼,我还一块都没尝呢,你怎么都吃啦。”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裴嘉玉唇边还有没擦干净的糕点渣:“啊?”
任云亭:“就是那个,长长的细细的那个。”
裴嘉玉举起左手吃剩一半的糕点:“你是说这个吗。”
任云亭喜笑颜开:“啊,这里还有!”
说完,忽然俯身过来,就着裴嘉玉的手,将那剩下的半枚银锭饼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