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阴毒。
“我会知道的,”裴嘉玉看着空白的墙面,自言自语道,“或许不是现在,或许是在很久之后——但该付出代价的,一个都逃不掉。”
大概一周后,裴宏带着人来“探望”亲弟弟了。
裴嘉玉从窗户边上就远远地看见了裴宏。
裴宏戴着墨镜,穿着笔挺昂贵的黑色西装,身后跟着一群下属,浩浩荡荡地向医院走来。
他的表情是严肃的,但走路姿势出卖了他——那是种十分轻快、春风得意的模样,即便嘴唇闭得紧紧的,眼睛藏在宽大的墨镜后面,仍然能从衣服摆动的幅度中看出他的心情有多愉悦舒畅。
裴嘉玉没有犹豫,直接拎着保暖水瓶走到楼梯口去。
在裴宏即将踏上四楼楼梯的一刹那,裴嘉玉掀开水瓶盖子,直接一瓶热水泼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
裴宏躲闪不及,后颈直接被烫出了一个硕大的水泡,周围一片泛红。
下属们一阵惊呼,立刻扶着裴宏要去皮肤科诊治。
“医生呢,医生!!!”
“快快快,用冷毛巾冰敷!”
“来不及了,先去旁边用自来水冲!”
这些大呼小叫的下属里,有的就是裴父以前的旧下属。
他们曾经对裴父鞍前马后、百般阿谀奉承,如今却能用同一副嘴脸,转向他们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