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宏捂着后颈,怒不可遏地抬头看向裴嘉玉,眼神中满是狠毒。
“我只说一次——滚远点,”裴嘉玉漠然地俯视着他,道,“不然下次,我倒下去的就是硫酸或者刀片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前来探望。
有的是裴家的亲戚朋友,有的是裴父以前的下属、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也有的是裴父帮扶过的大学生。
裴父怜惜人才,每年都会在许多学校设立奖学金,奖励勤奋好学的寒门子弟。
这些来探望的人们都叹息着、询问裴嘉玉是否需要帮助,有的话尽管说,自己一定尽力帮忙。
就连那些受帮扶的寒门子弟,也从生活费里挤出几千块钱,要打给裴嘉玉。
除了那些大学生的钱,其他的,裴嘉玉都收下了。
裴家虽然从前颇为富裕,但账面上的钱和实际能使用的钱是不一样的,裴父手里很多都是用于公司运转的流动资金,一旦资金链断裂,权力被夺,资金就取不出来了。
裴父的病情严重,需要大量治疗费用,在抵押掉房产、豪车之后,仍然杯水车薪。
母亲这些天,已经把能变卖的首饰、古董都卖掉了。
裴嘉玉从前是绝对不会随便收人钱财的,因为好面子,也因为不在乎。
由于家境良好,出门在外,他一般都会主动抢着付钱。
但如今今非昔比。
在生死面前,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裴嘉玉每天想办法筹钱,急得焦头烂额。
但面对一脸愁容的母亲,他还是尽全力挤出笑容来,努力宽慰母亲,说xxx叔叔又打了一笔钱来了,不用担心,用来付这几天的手术费用,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