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是随地一坐一趟,知道女婿是个讲究人,张淑芬还特意把家里的草席卷了带上来。
当然,张淑芬心里未尝没打着主意把女婿捧一捧,好叫这忒年轻一小伙子别偷懒,以后天天都来上工。
也不指望他像村里壮劳力那样挣满工分,好歹挣八个吧?
他们大队既有果园又有山货出产,每年的1工分都能值3到4分钱,放眼整个公社的十三个生产大队,这个价钱可是独一份的。
女婿一天多挣两个工分,一年下来可能多挣不老少。张淑芬只要一想到这样轻松的钱没赚进兜里,那真跟平白丢了一张大团结一样心疼。
秦松可不知道丈母娘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干了一上午的活,这会儿也确实又累又饿。
说是上山下乡支持农村建设,到了农村里,知青们看不起村民们的种种习惯,村民们不乐意自己辛辛苦苦劳作一年还要白养这群干活跟绣花,根本就是来吃白饭的城里人。
彼此之间很难融洽相处,几乎都是自然而然各自抱团,彼此之间不说泾渭分明,其实也相差不远。
大队长拿这个问题也没辙,总之偏帮哪一边都不好,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一边对老乡们给予一定的补偿和安抚,一边给知青们安排轻巧一点的活,平时再把两拨人分开点。
原身本就不是身强体壮的人,之前下地都是和知青们一处,知青里有挣四分的,五分的,六分的。最高也就老三届来了十来年的男同志,能挣八到九个工分。
那会儿原身混在里面挣六个工分,就很普通,现在因为和初雪结了婚,成了半个“自己人”,再挣六工分就显得格外扎眼了。
这也是为什么原身打定主意结婚后找了个理由一边pua妻子一边躲懒不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