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过重活的都知道,若是一直干也就算了,歇一段时间再突然干,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难受的。下午几乎都是靠着秦松的毅力在坚持。
等终于完成小队任务,能提前收工回家的时候,秦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狠狠松了口气,而后斟酌起以后该怎么办。
今天还只是混在妇女同志们堆里挣六个工分,日子久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所以这只能是权宜之计。
别说让他像其他男同志那样干挑粪担泥的重活,就是让他去挖土耕地,大概也是不能长久干下去的。
不管是原身还是秦松,都没有这个体力。一个人,哪怕能跑马拉松,但不代表能坚持干农活。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劳累,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所以说还是得尽快回归正职,拿回他的笔杆子。
如此一想,秦松蓦地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想法倒和原身偷懒不干活而找的借口重合了。
回到家,眼看着明明是一起干活,自己已经累得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初雪却还能忙里忙外干家务,甚至还在烧热水的空隙扛上锄头跑去不远处属于自家的自留地里干活。
秦松在院子里站了站,回屋将原身半真半假收集来的各种报纸全部找出来,坐在灶台前一边看火一边看报纸。
拿笔杆子挣钱的紧迫感愈发强烈了。
接收了记忆,秦松知道原身的想法。从一开始原身就知道自己不是写文章的料,投稿这种事,念书那会儿谁还没个文学梦?当时原身跟风也写过,可惜全都被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