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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在对方手电光的照射下迎了上去,初雪转身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想要回头来看他手里的二胡,“三叔爷爷真借给你了?他可宝贝这把二胡了,连旺大伯他们想碰一下都不给的。”

旺大伯就是老支书的大儿子,姓金名旺。乡下常居于此的人往上追溯几代,多多少少都能追溯出亲戚关系。

老支书就是初雪爷爷的隔房兄弟,称呼上也不分表还是堂,都按照那一辈的排序来称呼,要不然就加一个名字用以区分。

秦松轻松的语气中藏着少有的活泼:“三叔爷不仅借了,还差点拉着我不让走。”多少有那么一点男人孩子气的得意与炫耀。

初雪当然听出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偏要故意曲解:“哦,原来你是用借不到二胡就耍赖不走才借到的啊。”

秦松笑出了声,乐得顺着她的曲解往下接戏:“嗨,这都被你知道了,可不许说出去,要不然我多丢面儿啊。”

初雪就忍不住也噗嗤笑了出来,笑得打在地上的光团都晃来晃去。

眼看走到一处放水的缺口,初雪脚下踩得不实,身子晃了晃,跟在她后面的秦松连忙伸手挡了她一下,“注意脚下,你要是摔进水田里,我明天就给你宣扬到方圆十里的大队。”

初雪稳住身形,也不乱晃手电筒了,闻言哼哼唧唧幼稚回怼:“我摔下去肯定也要把你拽下去,同流合污才不用担心被出卖。”

秦松故作惊讶:“初雪同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党和组织都看错你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毫无营养的话,搞得跟演电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