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着胤淮的眼睛和嘴唇间,沈忘州选择了不容易被迷惑的嘴唇。
他眼神飘忽,明明觉得胤淮不会伤害他,但为了缓解近距离的压力,还是故意说:“我叫你一声师祖,你若是杀我,道义不容。”
唇角溢出一声意外的轻笑,胤淮覆在他耳畔,落下轻柔冰凉的一吻,嗓音轻缓地问:“我为何杀你?”
耳尖一凉,沈忘州整个人不堪忍受地抖了抖,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说出口的话在唇齿间滑动,不善撒谎,直接地坦白:“我不知道。”
“那便是冤枉我了,”胤淮语气轻缓玩味,轻而易举地摆弄着沈忘州的心思,细腻捧起,缓缓揉捻,轻飘飘地指责:“始乱终弃,倒打一耙。”
沈忘州一怔,被说得面红耳赤,抓着胤淮肩膀的手指抓了抓,将胤淮华贵的外袍抓得到处是褶皱。
他弄不懂胤淮的想法,直接问:“你想做什么?那天本来就是你骗了我,我如果知道你不是合欢宗弟子,是我……师祖,我就是再……”
再馋也不至于对师父的师父下嘴!
还被吃了,沦落到看胤淮一眼都想起那段经历的尴尬地步。
胤淮笑得愉悦,另一只手抚到他颈后,在那一小块柔软的皮肉上缓缓揉捏,像一个云淡风轻的小小警告,也像贪恋爱欲时旖旎多情的轻抚,抚平了那一池躁动的春水。
沈忘州像被一头看不清模样的凶兽叼住了后颈,对方不想杀死他,反而圈住他,爱抚他,好似宠溺。
他不停地咽着口水,指尖抓挠,试图用愤怒掩盖被追上门来的心虚,却挡不住身体一次次的颤栗。
他不知何时紧紧靠在了胤淮的胸膛,下巴抵在他肩上,被过于亲昵温柔地搂抱住。
“忘州……”胤淮声音低哑地喊他的名字。
沈忘州耳尖一颤,呼吸微妙地加快,呼吸不稳,只能故作不耐地问:“……怎么了?”
鼻尖抵住颈侧薄嫩的肌肤,顺着绷紧的青筋血管,缓缓摩挲,激起一阵阵颤栗。
呼出的浅浅气流让沈忘州肩膀逃避地想要瑟缩,却无处可逃。
充血红透的耳垂被指尖涩意地揉捏着,仿若将这一点软软的耳垂看做了其他地方,着迷地玩弄。
胤淮迷恋地欣赏着他的小修士各种不同的神情,黛蓝色双眸愈发幽暗,瞳孔在克制温柔的圆瞳和饱含欲孽的竖瞳间幻觉似的交换。
他愉悦地弯着唇角,在沈忘州挣扎着解释时低头含住那抹透红,细致亲吻时含糊的话语让人脊髓发麻。
“被心生欢喜的小弟子始乱终弃,他还避着我,不愿见我,我难过至极,生了心魔,再难进益,只想他对我负责……”
沈忘州半边身体都酥酥的,喝醉了一样提不起力气,只能趴在胤淮胸口喉咙干涩地讲道理:“第二天留你一个人是我没对你负责,但是你先……勾引我的,这算哪门子始乱终弃。”
终于找到了最好的理由,沈忘州抓了抓胤淮墨色的长发:“你这心魔生的没有道理”
颈侧一痛,话语戛然而止,沈忘州在心底暗道完蛋,胤淮又要这样
环着腰的手臂收紧,勒得腰腹薄薄的肌肉收缩又放松,胸腔的空气挤压殆尽,又剧烈地呼吸,模糊的痛感附着着混沌的思维,像吃了陷入春意的丹药,浑身燥热。
胤淮鼻尖过分亲昵地蹭过他的耳朵,脸颊,鼻尖……低垂的长睫下眸色沉沦引诱地望着心跳逐渐失控的他,在他微微张嘴的时候,捏住下巴吻上觊觎已久的唇。
沈忘州告诉自己不要看胤淮,可视线只浅浅扫过那张脸,就无可救药地坠入了没有出口的漂亮陷阱。
干涩的嘴唇被含吻住,几度湿润温存再稍稍放开,沾了水色的薄唇依旧相贴,捏着沈忘州下巴的手染着浓重色彩地缓缓抚上他脸侧。
冰凉的手指和掌心力度痴迷地捧起脸侧,在那双冷而温柔的眼眸注视下,沈忘州眼神逐渐迷茫,呼吸滚烫,肌肤着了魔似的仿若燃烧。
胤淮掌心细致地承托着轮廓鲜明的下颌,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涩意地夹住滚烫的耳垂,在沈忘州想要偏头躲开时,拇指卡住不住滚动的喉结,陡然用力
窒息感伴随着疼痛刺激着沈忘州的大脑,也让他稍稍提起些精神,在对方的刻意纵容下,他仿佛忽然有了力气,一下拽住了胤淮的衣襟,呼吸不稳地强行讲道理:“你听我说话”
威胁得很好,却没注意到两个人的距离再次无限贴近,他软了腰,还要胤淮托着才能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