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立即搂住了他的肩背和胳膊,把人往上托,从门后带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才抽出桌上的餐巾纸擦手,也给池灿递了两张。
裤腰上抽绳偏长的那头垂在空中晃荡着,池灿失神地侧坐在椅子上,手里虚虚拿着纸不动。李景恪将溻湿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看见池灿的模样,低头过来帮他理了理外套,伸手摸了把他的脸,调笑着说:“第一次啊,”又问,“教会了吗,怎么傻了。”
池灿迟钝了两秒,嗫喏说:“我不知道。”
“得回去了,”李景恪说,“再晚路上冷,这里暖气开得大,你又身体虚,要感冒了。”
坐在摩托车后座回程的路上确实很冷,池灿在头脑昏昏中被风刮着,不知道为什么连身体也觉得空虚,四肢百骸都漏风进来。
他没有贴李景恪贴得太近,怕起反应被发现,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而除了他自己意乱情迷不知满足,李景恪好像没什么感觉,真的只是为了看一看他的喜欢,顺便给予的一次抚慰。
但为了汲取温暖,池灿又矛盾地僵持着,途中遇到路障,他的脸不断蹭到李景恪结实的后背,轻轻倚靠着。
到家后李景恪去停摩托车,池灿拖着脚步走过长廊,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就靠在墙边呆呆站着。
刚回来不久的许如桔从窗口看见他,开门时正好李景恪也从外面走进来,她问道:“你们晚上去哪了?池灿,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你哥又怎么你了?”
李景恪说:“老板请客吃饭,正好带上他一起,”他看着池灿闪烁的眼神,笑了笑,“跟小时候一样,教他打枪去了。”
和小时候的打枪天差地别。池灿小小一惊,脸上再次热起来,隐匿在墙角的阴影里藏住了表情。
“你们不是新买了小冰箱吗,”许如桔见没什么事,说,“昨天回了村里住,给了好多新做的汤圆,我早上在食堂吃方便,你拿去给阿灿煮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