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打裴姨娘的不是别人,正是邵秋实。

邵秋实如今炼气八阶,力量与一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给裴姨娘的这一巴掌别人看着结结实实,其实她还留着力:“杨三娘子何时打的裴姨娘?”

裴姨娘人还是懵的,木木地回答道:“今天早上打的。”

“杨三娘子一早便来了岫山别院,府城过来的马车要坐两个时辰,想必那早,该是很早吧?”

裴姨娘这时才有些省过味来,面颊剧痛,却要绞尽脑汁回答邵秋实的问题,唯恐自己说出什么纰漏来,就没工夫计较邵秋实打她那一巴掌了:“很早,天不亮的时候打的。”

邵秋实做出沉吟的样子:“那距离现在起码也有半日光景了。”

裴姨娘虽觉得邵秋实说得有些怪,但也没觉出不对来:“是有半日光景了。”

“都半日光景了,怎么的裴姨娘左脸上的伤跟我刚刚打的伤瞧不出差别来?”

“都是巴掌打的,自是差不多,”裴姨娘不明所以,又哭哭啼啼起来,“自打三娘子与周郎君说了亲,她每日都要打我,一日都不肯落下。就连今日要出门,也是一早便将我叫去打。”

“这就奇怪了,寻常掌掴,若是轻,一个时辰就消了,若是重,变为淤青,也只需一个时辰。为何裴姨娘脸上的伤如此奇怪,过去了半日,还跟我刚打的一样鲜红?”

裴姨娘抽到嘴边的泣音一噎:“我,我体质特殊,容易留痕,受了伤也不容易好。”

“裴姨娘体质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