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拼尽全力,无论输赢,爹知道我拼尽全力,这样就行了。”

他知道,就行了?岑万峰怔了许久:“盛名所累,是很辛苦的事情。”

“我知道,”邵秋实点头,“所以我不为盛名,只想让爹知道,我以你为傲,亦希望你能以我为傲。为此拼尽全力,胜固欣喜,败亦从容。”

我以你为傲,亦希望你能以我为傲?为此拼尽全力,胜固欣喜,败亦从容?

岑万峰又怔了许久:“倒是我想得岔了。”

邵秋实与岑万峰做了父女,没有血缘,到底不是真的父女。

便如同最初的一段时间,邵秋实连对人自报家门都羞于启齿,唯恐亵渎了岑万峰认下自己的一腔赤诚一样,岑万峰也免不了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邵秋实的负累。

这父女的情分,他们都维系得小心翼翼。

小心太过,难免患得患失。

听邵秋实说不为盛名只为他,胜固欣喜败亦从容,岑万峰才释然了。

他对邵秋实好,邵秋实也想对他好,投桃报李的事情,本无需杞人忧天。

岑万峰释然一笑,邵秋实也跟着笑了:“晚膳才出去吃,午膳还是在家吃的,我去做饭。”

岑万峰点头,邵秋实去做饭,他继续在窗前备课。

不多时,范阗也回来了,打窗前经过。

岑万峰叫住他:“小范,作为过来人,给你一个中肯的人生建议。”

见岑万峰表情郑重,语气审慎,范阗忙站直溜了:“大儒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