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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忆香雪海 ranana 833 字 2023-05-10

他每一把都只赌一个筹码,赢得不多,但不输,同桌的人换了好几批。有人说,老兄,你运道这么好,多下一点啊。岑宝楼还是每次只下一个筹码。

一转眼到了中午,岑宝楼揣着筹码去了香雪海吃点心。他要了壶碧螺春,点了几份蒸点,喝茶,看马经,一个女人走到他跟前,问他:“能不能借个火?”

香雪海里可以抽烟。赌场都不禁烟,这是赌徒们共有的迷信,烟能烧旺赌运,一根烟,抽得越慢越好。赌场里从来都是烟笼雾绕,好似不在人间。

岑宝楼四下看看,偌大的饭厅,只有寥寥三桌人。赌客们的中午不是在客房里呼呼大睡,就是在赌桌上和自己的欲望厮杀。

岑宝楼抽出一根火柴,划亮,女人咬住烟,低下头,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孔,香烟凑到火苗上,烟点上了。女人看看岑宝楼对面的椅子,慢慢吐出一道青烟,问他:”介意吗?”

青烟散开,岑宝楼看清了女人的样子。她大约二十五六,眼圈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头发到肩膀,烫着卷,搁在一边肩头,没有刘海,有些像八十年代流行的港片里女人们爱做的发型。女人的眼睛黑亮。

岑宝楼说:“不介意。”

他问她:“你不会想请我喝茶吧?”

第一章 (2)

(2)

女人笑出来,坐在了岑宝楼对面,托腮看着他,说:“钱都输光了,连打火机都当掉了,香烟都是最后一根了。”

“那你的打火机一定很值钱。“岑宝楼摸出烟盒,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