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有我在。”徐祭酒温和的看向秦绛,拉起他的手,牵着他一起步入殿内。
大殿内皇帝坐正中,太子陪侍旁边,再往下,坐着的是各部重臣、国子监太学学官。殿中站着一位年轻的学子,正是那提问的上舍生赵启。殿两侧立着侍卫,保护皇帝陛下。
秦绛一路走来,被这种架势弄得浑身不自在,然而看见师父在自己身前步伐平稳的带他走过,他便心安了许多。
“臣携太学生秦绛,拜见圣上。”徐谨谦在离龙座三尺的地方跪下叩首,秦绛也学着他的样子,跟着叩拜。
“平身。”皇帝平缓的声音清晰的回绕在大殿中。
秦绛忍不住想抬头,看看声音的主人,但又怕御前失礼,只得放下好奇心。只听圣上问徐祭酒,“这就是秦绛吗,看起来年纪还小。”
“回圣上,他今年十二,入太学读书刚满一年。”
“十二岁?”皇帝打量着秦绛几眼,“秦绛,刚刚你的释义也很不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学问。”
听闻圣上提及自己,秦绛急忙谦虚的说道:“圣上谬赞,学生听张博士讲解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一知半解。”
皇帝对秦绛的印象很是满意,他笑着对秦绛和赵启道:“那朕要考一考你们二人,经过张博士讲解后,对‘学而优则仕’又有何解释?”
秦绛抬头看了眼徐祭酒的背影,有想紧张。
赵启微微拱手,先答道:“仕与学,理同而事异。故当其事者,必先有以尽其事,而后可及其多。然仕而学,则所以资其仕益深;学而仕,则所以验其学者益广。”1
皇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抚摸着胡须,问秦绛:“秦绛,你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