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颐指气使,许青窈只觉受了侮辱,拔腿就走。
身后响起他不带感情的声音,“那个丫鬟你不想要了?”是肯定,又像威胁。
进退两难。她复又站住脚。
察觉她的心思,那人加重砝码,“明天我就放她走。”
“小狸已经脱去奴籍,你没有资格拘束她!”察觉自己一直在下风,她莫名憋屈,终于发了脾气。
“对,所以我说明天就送她走。”他丝毫不受影响,声音依旧沉静如水,甚至将她的话又肯定一遍。
一拳打到棉花上,许青窈闭上眼睛,绝望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杀的人已经死掉,觊觎的财产唾手可得,外业内宅如今都已经是囊中之物,翻手云,覆手雨,还有什么不满足?
“把药端来。”毫无感情。
依旧是这句话。
又回到原点。
许青窈绝望地想:这是一个疯子,而且是一个极为理智的疯子,他站在高处,像看戏一般,俯瞰他人的困兽之斗。
她看不到他的渴望,却体会到他在渴望实现后的餍足,就如此刻嘴角升起的那一抹乏倦。
于是,她绝望地起身,去遂他的愿。
看她终于肯听自己的话,他高兴得像个孩子。
后来,南窗下,许青窈靠在他怀里,他便一口一口地给她喂下药汁。
每咽下一口,都向她的口腔中塞入一颗话梅,“良药苦口,你忍着些。”
仔细为她拭去嘴角浓黑的药汁,“其实你没喝药,我一直都知道。”
发觉她的僵硬,立刻环紧她,让他的胸口和她的薄背贴得更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