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城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才把人往怀里圈得更紧,“难不?成我们窈窈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那倒也?不?是。”
许青窈说:“不?妨告诉你,我的字是庙里的一个老尼教的,我给庙里的姑子们作衣服和绣经文,老尼答应教我和堂妹认字,不?过也?只是些许识得些文墨而已,后面长见识还得在你们薄家。”
她早就听说薄家有个藏书阁,里面古今典籍汗牛充栋,浩如?烟海,再加上那时?差点被一个老财主娶走作妾,遂应下了薄家的那门亲事,想?着未来郎君瘫痪在床,起码不?能仗着体力欺负她,有饭吃,也?有书读,算是个不?错的出路。
“尼姑庵还能给人开蒙?”在他的印象里,那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默了良久,许青窈才开口说话,声音陡然转冷,“为什么不?能,尼庵和道观本就是学?文讲经的地方,记得从前不?知有多少小姐太太初一十五来集会呢,有些比丘尼熟诵经文,名望极盛,信徒广众,称得上是桃李满天下……好好的清净之地,都是被你们这些人给祸害了!”
薄青城以为她是想?起来两?人在白马庵的那次而难堪,遂急忙分辩:“我是从来没去?过这种地方的,唯一一次……也?就只有那一次。”
想?起旧事,“我恨你。”
“我知道。”
“从前是你说我爱慕虚荣自作自受吧?”许青窈忽然翻起了旧账,她是个记仇的人,吃了亏是一定会记着的。
“我并不?知晓内情。”薄青城低声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许青窈说。
莫非如?此,恐怕他才不?会跟她道歉。
薄青城心想?,看来你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