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直如?发”,马儿缓缓在碧草上前行,远处空谷不?时?幽鸣,隐约有水流飞溅。
身后男人胸膛宽阔滚烫,只觉得自己?后背要被灼伤,许青窈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身子往前倾,好叫两?人错开些距离。
不?想?,薄青城却将?马勒停,“前边有个茶铺,我们就在此处歇脚吧。”
那是一座简陋的茶寮,泥炉的灶洞里白烟滚滚,长条椅上零星坐了几个扛锄的农人,人不?多,此时?远远听着,却十分聒噪。
两?人走近,许青窈看见几人交头?接耳,其中一人语气古怪,“听说了吗,下游打上来一具尸体,好像是个猎户,大概是从崖上掉下来的,腿都断成了几截……”
许青窈听见“猎户”两?个字,心里一沉。
趁着薄青城去?前头?端茶,上前问道:“敢问几位老伯,那人现停于何处?”
“是在县里的衙门,一直无人认领。”
“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
明明头?顶骄阳似火,她却没来由地一阵恶寒。
看着他走到她面前,一股凉意自后背脊骨森森爬升,她打了个寒噤。
“我想?去?城里买些胭脂水粉。”她抿一口茶,艰难地说道。
他挑眉,“你从来都不?施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