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丧事还是大办。
这么?一个壮年暴毙的死法,大办丧礼就有些奇怪了,且不要说这位知府的死在官场内部也疑云罩顶——莫非范家人还想趁着自家老爷没入土,最后?大捞一笔?
许青窈对这种做法相当唾弃。
当然?,去还是得去,薄府是淮安城第一大户,要是不去,会给人留下谈资话?柄,世情总是如此,谁不在场,谁就被泼脏水、背黑锅,她如今是薄家的家主,自然?要负起?大义。
当然?,还有一点她不便说,那就是她要去探一探口风,总觉得范文烛的死和前几日的棉粮大战有关系。
“云娘,帮我把幕蓠拿来。”
许青窈说的幕篱是帽檐上悬系暗色纱罗,下垂障蔽全身的一种遮蔽物,她的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出席有外男在的场合,如果按礼节要求到场,必得进行严密的遮掩。
上了马车,云娘看着隐在黑纱下的皎洁面庞,不禁长叹一声?,“大少奶奶要是不想去,咱们就推了这事,这也太糟心了,每天出门做生意?也没见这样的。”
“那是因为跟咱们共事的,都是薄家的老人,掌柜在伙计面前,天生是有威严的,戴不戴幕蓠,咱们说了算话?;而宴席上见的都属于外人,除非咱们薄家也能辖制那些人,否则,还是不要自找麻烦。”
“您做事总是这么?谨慎。”
“是吗?”许青窈笑笑,或许是吧,她自己?有时也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薄家如今正是如履薄冰的时候,上次商会的事,已经让我在淮安城里出了名,这次出去,正好?借此机会定一定人心。”
“还是大少奶奶英明?远见。”云娘露出自愧弗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