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诗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薄茗檐这时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晚上还有个会,就不在家住了。”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别犯傻。”
他临走时说:“程家那小子指不定还瞒了你什么呢,你自己找他问清楚。”
“……”能瞒她什么呢?
程宿屿的生日,程宿屿的朋友。
程宿屿花粉过敏,程宿屿不爱吃甜食。
程宿屿的学籍情况,程宿屿和家里人的矛盾……
这些通通都是她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程宿屿从没跟她说过任何有关自己的事。
他都没有告诉过她什么,又何来瞒呢?
其实这样想想,自己对程宿屿真的很不了解。
人人都说程宿屿身体不好,可她除了知道他体寒不能吹风,夏天也不能穿少了,只能一年四季长袖长裤外,既不知道他到底身体不好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
程宿屿在她面前,总是什么也不提。
就连“幺幺”这个名字,如果不是很久以前的那个雨天,他烧糊涂了把自己给认错,对着她叫出这个名字,薄诗可能至今都不会知道吧。
嗓子里好像涌上了一股血腥味,她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想起那个平安符,薄诗又咬了咬牙,一言不发地推门跑出去,冲到楼下找管家。
“东西被丢到哪儿了?”
“小姐,您这是……”在这儿工作了大半辈子,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不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