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戳一下谢如尘,问道:“你为什么开诊所啊?”
“唔,”谢如尘长了一副很嫩的皮相,出去说是高中生约莫也有人信,此刻他蹙眉沉思,然后笑眯眯地道,“为了情怀。”
“”何辜不说话了,死气沉沉地看了他一眼,谢医生劣质的玩笑被戳破,对付周晚溪那一套根本不管用,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回答,“为了你们江老师。”
“好啦。”谢如尘似乎是陷入了什么情绪怪圈里,没过一会自顾自地圆了场,“点到即止何同学,剩下的自己琢磨去。”
两人在僻静狭小的诊所里消磨时光,偶尔何辜会有一种谢如尘跟自己很像的错觉,他们似乎都有说不出口的寂寞,人间喧嚣声色半分不曾给他们留,光和亮全都是另外一个人带来的——
他对比江知许,脑海里骤然跳出一个周晚溪,然后自顾自地粉了耳朵。
这就导致周晚溪一只脚刚踏进诊所,下一秒就咋咋呼呼地嚷嚷起来,“何辜!今天多少度啊你又在作妖!”
“零到五度。”他条件反射的回答,然后抹不开面子,语气很冲地说,“我明明穿很厚!”
“哦,行,知道了。”周晚溪语气敷衍,手上却动作轻柔地捏他冰凉的指关节,轻轻搓揉着,顺便指挥在旁边饶有兴致观察的谢如尘:“谢医生,麻烦空调开高点,这给我们冻的。”
他嘴上不闲着,还要撩拨何辜,“今天知道冷了?穿厚了?你看你指头这儿,还有这儿,都冻了!要不咱俩等期末考完去买个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