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过的。”何辜今天比往常更沉闷,他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措辞,“但我以前恨极的时候,却又觉得能理解。”
“有什么理解的?”谢如尘着急,恨不得自己直接替何辜办了这个人渣,“家暴这种事就是习惯成自然,哪来那么多似是而非的理由。”
“嗯,我现在知道了。”何辜语速很快的小声应了一句,谢如尘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又掏出手机,反复查看寥寥几条对话,手指把屏幕摩挲出几道痕迹,被谢如尘一眼瞥见,“和谁说话呢?”
“没有。”他把手机往后一藏,“你管我。”
“哼哼,”谢如尘从鼻孔里出气,“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周晚溪那小子。”
何辜不露声色地说,“你猜去吧。”
说来也奇怪,谢如尘这小诊所从早到晚开着,也不来什么人,常光顾的也就他和周晚溪两人,偶尔来个江知许——那不能算病患,得算医生家属,一天挣不到几个钱,这么苟延残喘地撑着,图什么?
总不能是图情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