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比较矜持,带着一副眼镜凑近:“小何新年快乐啊。”
他惶恐:“您也快乐。”
周家父母完全就是把何辜当未来第二个儿子看待,围观大熊猫似的围观半晌便纷纷离去,屏幕前又只剩下周晚溪,对方这会儿才感觉不好意思,“我爸妈就那样,你别在意。”
“没有的事。”何辜其实后来也乐在其中,他把屏幕立在书桌上,周晚溪趁此机会观察他卧室的全貌,和想象的差不离,冷淡又简约,看不出什么生活的痕迹,他又回头看看自己一片狼藉的床单,有些窘:“你干什么呢?”
“不干什么,写会儿作业。”
“大年三十写什么作业啊!”对面惊呼,然后嬉皮笑脸地开玩笑,“别看作业了,看我吧,溪哥秀色可餐。”
他正要继续开玩笑,手机里忽然插/进来一个电话,显示是警察局的来电,让他有些迷惑,于是跟何辜说:“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视频随之挂断,何辜的心里竟然涌起一股空虚感,总觉得屋子里好像立时就少了些什么一样,令他烦躁得什么都干不进去,索性一心一意地等电话。
周晚溪这个电话并不长,但足够让他变了脸色。他机械性地给何辜打了个电话,脸色是震撼与难过的青白,隔着屏幕更加明显,看的何辜心里猛地突了一下,他放缓声音:“周晚溪?”
“晚溪?”
“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