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大道眷顾,谈与修就是他的道。
樊迟第一次没有任何问询,直直捧着谈与修的脸亲了下来,他吻得情动,将谈与修本来就松垮的衣领又往下拽掉了几分,于是谈与修的话刚说出没多久,就有点小小的后悔:他可怜巴巴地揪着一小点布料,试图跟樊迟做最后的抗争;舌头和嘴唇已经被吸吮得有些麻痒,漫开一片水红。
谈与修呜呜地抗议,樊迟终于把他松开了,只不过眼神还是亮得能吃人,谈与修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有点瑟缩地说:“你不要揪我衣服。”
“那我怎么办?我亲你,总要摸摸你呀。”
谈与修被亲得晕头转向,竟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也跟着苦恼地皱起了眉头,“那怎么办?”
“这样,”樊迟提议,“我把手伸进衣领里摸,衣服就不会被拽掉了,好不好,咻咻?”
樊迟的声音又低又磁,因为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还略微染上一点沙哑,谈与修又短暂思考一刻,竟然还真的答应了,他主动往前凑了凑,吐出一小点舌尖,无师自通地舔樊迟唇瓣,他以为这样能够让樊迟心软,在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里,对他更加温柔一点。
事实证明,他太天真了。因为风浪可不会担忧暴雨中即将倾覆的小船,直到柔软的被褥将他们包裹,谈与修也没能反应过来,这中间的转变,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听见了,床头暖黄的灯光将他们笼罩,樊迟一遍又一遍吻他的发端,叹息似的轻道:“谈与修,我喜欢你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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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