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圈齿痕,那夜白驰咬得凶,深可见骨,后来好多日都动作不便,白驰心疼他,不许他再动笔写字。他上了药裹了布条,藏在袖子里,侍书没在意,气他不念书不写字不用功读书。如今结了疤,拆了布,他觉得齿痕可爱。
王师长以为是被狗咬了,叮嘱他行走看路,别手不释卷,下回再叫狼给叼走了。
丁娘子一眼看出内情,又气又急,“她咬你?她竟然咬你!”
她再难忍受心中悲苦,眼中泣血,痛哭道:“你可知,我早就心悦于你?原本家中已商议好,若是你此次能顺利中举,我父必会向你求亲。明明我才是你……我俩……”
她猛得咳嗽起来,身子摇摇欲坠。
沈寂吓得又是急速后撤,像是生怕被碰瓷似的。
“丁娘子莫要误会,我同我家娘子不仅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更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是我明媒正娶迎进家门的娘子,我也是她结发同心的郎婿。至于这个……”他一脸纯真,也不知是真单纯还是故意恶心人,“闺房乐事,夫妻情趣,丁娘子年岁尚小,等成亲了自然就懂了。至于我和你,从来没有我俩,我是我,你是你。”
丁娘子的乳母再也听不下去,跳了出来,呵斥道:“沈解元休要如此羞辱人!”
“乳母,”丁娘子凄楚的叫了声。
乳母上前刚拉住她的手,丁娘子已是体力不支,伤心欲绝的晕了过去。
乳母又是一通大呼小叫。
沈寂不由提醒,“别叫了,为了你家小娘子清誉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