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将他狠狠一瞪,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

沈寂陪了个笑脸,暗笑得亏有她啊,不然丁娘子忽然这么晕在自己面前,救还是不救?

待人走远了,他深深吁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上不存在的汗。深深反省自己,看来将来给人看病也不要烂好心,这不麻烦就惹来了?

不过当初,他也不是真烂好心,他有所求啊,没钱念书没钱吃饭没钱住宿的孩子总要想法子生存不是?这不是想巴结山长嘛。

他做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也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从今后他再不给未婚小女娘看诊,绝不!

他回转身就要走,忽觉不对,猛得转向一边,眉眼陡然凌厉,“是谁?”

停了一会,那人一身青衫,从深草丛中站起,手里还提着一根鱼竿,另一只手刻意将鱼篓也举了起来,示意自己早就在此了,并非有意偷听。

沈寂心中叹气,他一直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才不愿同丁娘子纠缠不清。

沈寂认识他,麓山学院有名的魏师兄。他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个同辈礼,什么都没说。

魏岷之不便还礼,只朝他点了点头,也什么都没说。

云亭县已停留数日,白驰早就想走了,只因桂榜未出耽误了行程。她曾想驾马远行,才在马厩里站了站侍书就出现了,笑嘻嘻看她,热切的同她聊起了马,从马的品种,到习性以及喂养方法,最后还说到了如何配种,产后护理。

白驰愣是给他说的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最后竟被他带偏,聊起了光靠手头这两匹马,繁衍出一个庞大养马场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