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宙,江宙,你醒醒。”刑拙拍拍他脸颊有些着急。

她有些懊恼走了一个小时都没发现他的异状,应该是昨日泡了海水,又没好好休息,寒气侵入身体发烧了。

江宙没任何反应,只软绵绵倒在她身上。

刑拙把人背了起来往溪边走,目前最紧要的是赶紧给他降降温,把人放在溪水边,她一把撕掉衬衣袖子,沾了沾水拧干,给江宙擦擦脸,又去解他荷叶花边衬衫的纽扣。

手指碰到一纽扣,一只手臂软绵绵扣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江宙迷离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alpha,头疼得厉害。

他呼吸又轻又慢,眼底闪过几丝紧张。

以前她也解过他的纽扣,那双手手指从一开始的笨拙到灵巧,蕴含着滚烫的温度,意乱情迷时最爱紧紧拥着他的背。

刑拙正色道:“给你擦擦身子降温,不然你会受不了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没什么好害羞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alpha,江宙在军队训练时就喜欢藏着掖着,洗脸、洗澡、上厕所、换衣服,在她记忆里,战友们在夏季都喜欢露肌肉秀腹肌,只有江宙穿着厚厚的衣服站得板板正正,通红着脸拒绝,让他摸摸其他人的腹肌,他吓得直接跑路。

这话落在江宙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

因为他们什么都搞过,她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所以她觉得他矫情。

“我……不用你好心。”他脑子烧得晕乎乎的,推着他的手虚弱道。

那反抗跟小猫挠痒痒似的,一点效果都没起到。

刑拙抬手摸摸他额头,并不理会他,剥开他的手继续解纽扣,一边动作一边说:“我先帮你降温,你若是日后有不满,日后再找我算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