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宙不想让她解开纽扣。
他又着急又慌,可身体软得不行,仿佛四肢脱离了神经的控制,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伸手要去抓她的手,又屈辱又难受道:“你……不要……”
“别闹。”
刑拙再次剥开他的手,手指灵活给他把纽扣解开。
跟她想象中健壮的体魄不同,眼前alpha胸膛光滑白皙,像丝绸般细腻,因发烧的缘故而微微泛红,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还纹着一朵紫色荆棘,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腰身削瘦,腹部是薄薄的肌肉。
江宙晕乎乎的,对她的所作所为毫无办法,脑子里全是她看到了,她什么都看到了。
他屈辱又丢脸的别开眼,恨不得撕开一条裂缝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了,眼眶愈发红了。
那枚荆棘是他在埃塞尔星赛黑车时纹的,他恨她的无情,恨她的欺骗,恨她扔掉了他,他纹上去只是为了提醒自己alpha都是混蛋,alpha根本不值得相信。
要是刑拙看到,肯定会误会!
她会觉得他对她念念不忘,全是狗屁。
胸口浸润着凉意。
alpha一遍遍给他擦身。
“你纹身,挺酷。”
刑拙擦完身后把他衣服纽扣扣好,由衷赞赏道。
脑子转得像发动机似的江宙酝酿着骂人,骤然听她夸他纹身酷,不知为何更气了。
这混蛋到底是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