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拙转身大步流星朝楼上走去,活像身后追着恶鬼似的,意识像被黑暗不断撕扯重组,紊乱的信息素像杂乱的丝线像要将她的精神?力?裹成蚕蛹,她冲进?卧室顺手把门给反锁了,额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脸色发白从衣柜下层柜子?里翻到一盒抑制剂。

她用牙齿撕开塑料包装,背靠着衣柜,脱掉外套费劲扯开衬衫纽扣露出手臂。

握着抑制剂针管的手在颤抖,脑子?晕乎乎的,呼吸紧蹙着,抬手一针扎在手臂上,咬牙闭着眼推动药水。

“咚咚咚。”

“咚咚咚。”

外面传来江宙焦灼的声音:“刑拙,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不准进?来!”

刑拙打完抑制剂松快闭上眼睛,靠在衣柜上,听到声响尽量让嗓音像以往那样强势。

抑制剂效用并不令人满意,她脸色苍白,精神?力?像被一股股丝线缠绕,死死搅住,疯狂渴望着疏离,身体变得愈发滚烫,恨不得把什么撕碎,她扶着墙壁起来,跌跌撞撞朝浴室走。

“啪。”

浴室的冷水从天花板直直喷洒下来。

冰凉的温度让她好受一些?,可精神?愈发破败不堪。

卧室外的江宙在走廊上就捕捉到些?许酸腐味,知道是她的信息素紊乱症发作了。

这?种时候就该直白告诉他,让他帮她梳理,藏着掖着让他干着急做什么?

他暗骂alpha害羞这?臭毛病该改改了,听她在里头说“不准进?来”,他不算听话的主,心?里着急得很,蹬蹬蹬跑到旁边卧室去,窜上阳台,翻过栏杆,一手抓栏杆,一手去抓刑拙阳台的栏杆,够到栏杆后朝那边一跳,三两下攀爬翻越进?去,手掌被擦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