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却不怕他后爹,仰起脸,“那爹爹你为啥一脸酸意。”
“你小孩子知道什么!”李嗣源斥了林从一句,随即叹气道,“亚子还真是好运,能以冯道为掌书记。”
林从瘪瘪嘴,这还不是妒忌。
李嗣源看着林从的样子,忍不住说:“你爹我在魏州被逼兵变,当时危机之时,我传信给藩镇的你先生,你先生却犹豫了一天,才姗姗来迟,人家亚子出事,冯道明明在孝中,本来这事与他毫无关联,却千里奔驰而来,你爹我心里不爽难道不应该?”
林从听了点点头,这一对比,确实让人有些意难平,等等,他先生,难道是药纵之?
林从眨眨眼,“爹说得可是药先生?”
“还能是谁,枉我和他几十年交情,我在魏博生气不保,他还犹犹豫豫,从珂接到我传信,都立刻带三千府军前来,他还是我掌书记,却如此待我。”李嗣源一脸受伤。
林从听了也很是共情他后爹,可想到药纵之,林从扶额,那家伙有选择强迫症啊!
他挑个书都能犹豫半天,你让他跟着造反,他犹豫个一天,已经算很快了。
林从只好替药纵之求情,“爹,药先生那性子你又不知道,做事犹犹豫豫,什么事不先纠结个半天,压根下不了决定,这事虽然是他做的不对,可他真未必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