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裴衍熟睡,秦妧的目光从他的侧脸移到仅搭了被角的腰间,登时面靥羞红。
英俊的男子她见过不少,诸如生父、裴灏、承牧,可没有谁,如裴衍这般,能将俊逸和昳艳交融在一起而不显突兀的。
假若容色有层次,那裴衍便是永远剥不到底儿的那抹冶色。
“还要看多久?”
在秦妧胡思乱想时,侧躺闭目的男子开了口,腔调沙哑,透着初醒的懒散。
被当场抓包,秦妧险些双脚一软坐在地上。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世子醒了。”
裴衍睁开眼帘,体位未动,只转过黑漆漆的瞳仁,看向女子那张红透的芙蓉面,可到了嘴边的揶揄止了话音。
定眸良久,他缓缓坐起身,也渐渐褪去了清早未加掩饰的温韵。
“天色尚早,你再歇会儿,到了敬茶的时辰,我会派人来知会你。”
说着,掀开被角,就要回自己的书房去。
见状,秦妧赶忙扯住他寝衣的袖口,眨着柔眸,恳求他同自己制造同房的假象。
“什么?”
裴衍扯回自己的袖子,身姿笔挺地站在女子面前,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无非是真戏假做,履行表面夫妻的职责。
听完她的解释,裴衍意识到,是自己那时的一句“婚后各过各的”,令她陷入两难,可此时再改口说愿意做真夫妻未免会毁掉约定和信用,说不定还会令她起疑,怀疑起他那时的居心……眼下也只能先以这样温淡的方式相处一段时日再说。
“你是想让我帮你维持长媳的体面?”
“多谢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