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该量下胸围了。”
秦妧低头,眼看着软尺上移,拢到了她的身前。
喑哑的嗓音,再次念出一个数字。
随后,再往上。
秦妧下意识地环住了胸。
裴衍斜眸,一本正经地叫人挑不出错,“你挡着,为夫怎么量?”
秦妧夺过软尺,自顾自地量取起来,红着脸报了一个数值。
成衣匠挠挠脸,还挺出乎意料的,这般清瘦的人儿,那里着实丰腴。若非亲眼见证,会觉得新妇是在吹牛皮。
成衣匠笑问:“不知大奶奶是想勒紧一些,还是宽松一些?”
紧一些会更凸显身段吧,秦妧羞得无以复加,“宽松些。”
成衣匠点点头,“好,那就宽松一些吧。”
一套量取下来,秦妧险些瘫软在地,偷偷瞧了裴衍一眼,还好他没拿这事儿当作揶揄,也算谦谦有礼,掌握着分寸。
等成衣匠离开,秦妧快步走进屋,关上了门扉。
裴衍莞尔之际,见魏野匆匆走来,一晌敛尽笑意。
“世子,二爷在闹。”
城外十里的一处竹林小宅,独门独户,护院重重。
已恢复五成气力的裴灏蹬开送饭的老汉,冷声呛道:“我要见兄长,你们速去禀报!”
凭什么以疗伤为由关着他?将他送回安定侯府不是更好!
再者,迟迟得?璍不到秦妧的消息,他心急如焚,必须回城,再发动大批人力前往沧州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