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山鹃苑那边,三子再次因为管不住自己去外面偷腥,与闻氏大吵了起来,还惊动了闻氏的娘家人。
正妻有孕期间,丈夫去外面偷腥本就不占理儿,杨氏拉着儿子上门致歉,颜面荡然无存。
坐上回侯府的马车,杨氏单手撑头,疲惫不堪,勒令薛妈妈将裴池关起来,禁足到妻子生产。
“为娘怎么生出你这个孽障?!”
裴池倒在用于闭门思过的厢房内,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还不是母亲太偏心,疏于对儿的管教所致。不过也不能全赖母亲,大哥自幼超世绝俗,有着过人之姿,别说母亲,父亲也偏爱啊。”
虽句句是冷嘲热讽,杨氏却哑口无言,还在当晚给丈夫寄去的信里,提到此事,并告诫丈夫,等两个儿媳诞下子嗣后,一定要做到一视同仁。
可对于妻子的悔悟,裴劲广视而不见,只关心自己再次向兵部递上的申兵函能否批准下来,而长子是否能在其中出份儿力。
在给妻子的回信中,裴劲广着重提起了此事,并希望妻子能帮忙劝劝长子。
收到信后,杨氏暗暗摇头,因私下将秦妧送走,长子已许久没有和颜过,每日除了早晚例行请安,再不会多言一个字,也未询问过秦妧的下落,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自从送秦妧离开,杨氏时不时就会自问自责——
这么做有用吗?
这一切不该让秦妧承担啊。
摁了摁额头,杨氏愈发自责,可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