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把我惹笑了。
关你屁事啊。
但我忽然意识到,他跟那群人是一样的。那些人不如畜生,难道他就如了?
不可能。
他们都是一路货色,能跟畜生混在一起的会是什么王八?其实他们本质上没区别。
把我拖出来不过是想换个方式折磨我罢了。
呵,我死都不怕会怕你这个?
这天晚上他把我拖回去,将我放在暖和干净带着阳光味道的被窝里,临走前他问我:“想不想开口说话。”
他话是这么问,但我没在这句话里听出一点询问的意思。反而让我回想起那段不像人的生活。
从小院里出来并没有得到解脱,他至今没有明说他把我带出来做什么。对于未知,我其实并不恐惧,更多的是懒得应付麻烦。
我觉得自己还是死了干净。
我躺在被子里,听见他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他拿着什么东西掀开被子放进我手里,我一触便知这是婆婆当初送我的瓶子。
我一直没有打开过。
他捏着我的腕骨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对我说:“你要自己打开它还需要些时间。”顿了一下他又说:“那些人下手太重了。”
这话听起来,他像是想治好我被打断的手脚,普通人听了都可能觉得看见希望。
那种嫌弃折断我手脚的人下手太重的口气,让他听起来竟然带上了医者的慈悲。
但我太清楚小院是干什么的了,那里出来的只会杀人。
就算要救,也不可能救我这种该死的。
畜生怎么会有同情心和怜悯?
这一夜不得不说我是我进入小院睡的最好的一觉,第二天不知道天亮了没,我是被鹦鹉念经的声音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