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难以想象?
我的床边应该有个鸟架,声音就从那个方向传出来。
我动也不能动喊也不能喊,听着它叫唤,只想把它宰了。
鹦鹉念第二遍的时候他来了,一边走还一边端着什么东西放在我旁边。我闻到了粥饭的香气,混着昨天那个令人作呕的味道。
不用想就知道里面一定又加了东西。
一大早碰见这主鸟二人,我是真的晦气。
但他跟没事人一样把我扶起来,还细心的给我盖好被子,在后背垫上枕头。
我听见调羹舀粥的声音,还听见他呼呼的把粥吹凉再喂到我嘴边。
如果不是昨晚那种味道还让我觉得自己是蹲在茅坑里吃饭,我甚至会谢谢他这么细心。
但是请原谅我张不开嘴,我宁愿饿死。
温热的调羹碰了碰我的唇,饭粒粘着浓汤沾在我嘴上,很快凉了。
我把头扭到一边,他挑着声音嗯了一声。
“不吃?”他劝我说:“你现在饮食需要清淡,不能吃肉。”
语气温软的真的像哄病人。
“乖张嘴,少吃一点。”
我可滚你大爷吧
请你饿死我,我谢谢你。
他大概看出我很倔强,也或许是调羹里的粥凉了,又放回碗里换了热的。
“我喜欢听话的,尤其喜欢把不听话变听话。”
他话音刚落,我甚至来不及思考,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拖出去绑住双手吊起来。过程中,我碰到了又皱又干的东西,像枯槁的树皮。
他的脚步声从屋里慢慢传出来,伴随着远处丛林飞鸟惊起的声音,我在清晨听见群鸦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