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疯狂骂他,毫不避讳,反正他也听不见。
他松开躺椅扶手后,躺椅带着我晃了晃,初升的太阳错开他照在我脸上。
我听见他说:“我走了,等会儿回来。”
说实话,我看不透他。
他能把我从笼子里拖出来,也能把我按在水潭里差点淹死。他能给我铺床盖被子,还会拿鹦鹉念经折磨我。
他甚至会离开之前跟我说他等会回来。
我看不透。
他究竟想靠什么折磨我?
身体上的痛我不怕,心理上的?
笑死了。
我自己都不在乎还在乎什么?
可我很快有了答案。
他今天回来的很早,脚步声比平常轻快许多。还没进门就跟我说:“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驴粪蛋子?
呸!
他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摊开我的掌心放进来一个凉凉的东西。
我一挑眉,心想这啥?
他把我的手跟那东西一块捂住,神秘兮兮的的问我说:“猜猜这是什么?”
猜?猜个屁。
你猜我猜不猜。
他也不理我,握着我的手凑近我的鼻尖。我闻到一股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味道,酸酸涩涩带一股雨后树林的清香,跟他之前身上的味道很像。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肯定这绝对不是驴粪蛋子。
他听起来有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