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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把蚊帐重新绑好,出去之后,陶成玉找出了自己的衣服,却也没立刻穿上,他从没裸睡过,感觉有些新奇,自个儿在被窝里滚了两滚。

床单是换过的,清爽干燥,但舒服也不能一直躺着,他可是个勤快的小农夫。

刚打算坐起来,却觉得浑身酸痛的很,得亏他这几个月的锻炼,要是一开始那小身板儿,大概能让这莽夫搞散架了。

又想起昨晚的事来,他虽是喝得半醉,却也有些印象,心底还留着一分清明。

一开始那家伙还听他指挥,快慢轻重所持有度,后来却如同脱缰野马一般,难以自持。

这坏东西,陶成玉面色绯红,又捂住了脸。

算了,反正活有人干,还是先躺着吧。

雨淅淅沥沥的,停了一阵,梁云山出去喂了鸡,又把昨晚的饭桌收拾好,然后又去生火煮粥。

没加任何杂粮,只是纯纯的粳米粥,煮好后,又蒸了一碗嫩鸡蛋,鸡蛋他经常做,还是能蒸得很可口的。

盛了两碗端到屋里,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吃饭,拉过一把椅子,索性也在这屋里一道吃。

陶成玉爬了起来,围着被子靠在床头,端过一碗开始小口喝着。

喝了一会儿见梁云山时不时地瞧他一眼,好像不是看脸,而是盯着他的肩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拧起眉头问道:“你是不是留印子了?”

梁云山呛了一口,心虚地别过头,咳了两声赶紧道:“天太黑了没看到,下次我一定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