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山满怀歉意,“怪我,以后不会那样了,那我什么都不做,或是睡三叔那屋,甚至柴房也行。”
“睡什么柴房,你又不是阿黄。”陶成玉嘀咕着,“那样也不是不行,但要等我适应了,还有,我床那么小,你个子那么大,又滚下去了咋办?”
梁云山眼睛弯弯,“这好办。”
下午,陶成玉终于知道他说的好办是怎么办了。
梁云山先打包了铺盖和一包衣服提过来,又把弓箭和弹弓也拿过来了,挂到了三叔原来的屋子里。
然后抱来了一个小箱子,塞到了陶成玉的床底下,最后扛起他自己的床晃晃悠悠的往这边来。
陶成玉傻傻地看着他如蚂蚁搬家一样,一趟趟地把家当都挪了过来,登堂入室。
哎,这人。
得寸进尺了简直是。
梁云山自作主张地把他床前的小桌子挪到一边,把两张床并在一起,正好高度也差不多。
陶成玉跟后面喊着:“喂!我睡觉时不熏艾草的,闻不惯那个味。”
“那就不熏。”梁云山笑笑,“没事,我皮糙肉厚,蚊子也咬不动。”
咬不动早上那胳膊上的一片红点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他咬的?陶成玉又不近视,眼尖的很。
他哼哼唧唧地指挥道:“嗯,那个,你重新搭个架子呗,我这蚊帐本就是宽的,好歹能遮一下。”